可李伴峰不怕,他在网上一步一跳,猎网几度开合,就是抓不住他。
舒万卷大怒,上前一步,从伤口里又甩出了些血液。
噗通!
舒万卷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血液没能形成字迹,被钟摆收了个干净。
别说走,飞都不行,满是油脂的房间里,不是谁都能行动自如,李伴峰不会摔倒,一是靠着旅修的底子,二是靠着和脸不大的默契。
当初在大脸不大脸上,李伴峰被小脸不大四下追杀,在油上走路这种事情,他在那个时候就练到驾轻就熟了。
趁着舒万卷倒地,李伴峰再用五马分尸,从舒万卷右腿上又撕扯下一大块血肉。
舒万卷没有倒地,从怀里掏出了刻刀。
铁券被烧毁了,但刻刀还在,舒万卷割开衣裳,直接在自己心口上刻字。
这是下了狠手了。
从衣着和道门上,舒万卷能判断出眼前的男人就是李七,可他对李七并不熟悉,当初在茶馆里说书的时候,也只是和李七的影子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李七是什么成色,舒万卷无从判断,但就凭眼前这两次过招,舒万卷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而且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右手和右腿上的血肉是怎么没的。
刀锋翻转,舒万卷迅速说道:“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道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脸不大担心舒万卷用同文共规之类的技法,赶紧用油脂阻止了声音的传播。
可阻止了声音,阻止不了文字,李伴峰没看清舒万卷在自己心口上刻的什么字,只见定场诗里二十八个文字从他的伤口里飞了出来。
血化的二十八个文字追着李伴峰打,李伴峰一点不慌乱,拿着钟摆轻松招架,钟摆也不含糊,一口一个,吸得干干净净。
吃光了二十八个字,李伴峰拆了舒万卷的招儿,准备再用一次五马分尸。
能杀了舒万卷固然是好,杀不了也无妨,再从他身上多扯下来一块,且看他能坚持多久。
舒万卷防备着脸不大,还得抵挡着李伴峰,貌似已无还手之力,可李伴峰没想到,钟摆出现了变化。
原本光洁的摆面儿上,像电影一样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