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这一步,如果货郎还不来,脸不大意识到自己胜算不多了。
坚持须臾,脸不大朝着窗外喊道:“跑!”
中二看向了灯泡,这哥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舒万卷摆摆手道:“不用跑了。”
脸不大喊道:“别听他的,快跑,我还拖得住!”
舒万卷叹道:“脸兄,你怎么就信不过我?只要你跟我回朝歌,我不会为难这些后辈。”
“可我经常为难前辈。”
哗啦!
舒万卷的右臂从肩膀上掉了下来,鲜血撒了一地。
脸不大欣喜若狂。
和舒万卷打,最难受的事情就是总也伤不到他,他有天合之技,能替代他受伤的手段实在太多了。
没想到舒万卷中了偷袭,损失了一条胳膊,这可是实打实的胳膊,带血带肉的,虽说是偷袭,可打的也痛快。
货郎终于是来了,他刚才怎么不砍了舒万卷的脑袋,难道他还念及旧情……
这人谁呀?
这不是货郎。
脸不大仔细看了片刻,火光之中,他看不清这人的脸,但能勉强看清这人的身形。
“兄弟,你怎么来了?”
李伴峰来了。
他刚才想用五马分尸把舒万卷给扯碎,可舒万卷身子太硬,就扯掉了一只手。
能扯掉一只手也算李伴峰运气,要不是舒万卷专心致志对付脸不大,李伴峰都没有偷袭的机会。
舒万卷一甩身子,鲜血飞溅,化成十来个“血”字,冲向了李伴峰。
脸不大赶紧用油脂化解,但这几个字可没那么好化,血水写“血”字,这叫虚实两合,化解起来需要时间,舒万卷本打算把这手段留给脸不大,而今用在了李伴峰身上。
“血”字绕着李伴峰翻飞,李伴峰在地上滑行躲闪,没被伤到。
血水溶于油脂,落在了地上,化作游蛇,来缠李伴峰的腿。
李伴峰两脚交替,步履轻盈,游蛇连李伴峰的鞋底儿都碰不到。
除了血迹,地上还有纸灰,纸灰汇聚到一起,形成一张猎网,要把李伴峰给网住。
这就是脸不大不敢下床的原因,双脚只要沾地,他就会被这网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