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偶尔在公交车上,虽然有空位子,可位子旁边是个打工的农民,有着满身灰尘时,她是宁愿站着的。事实上,家里有车后她坐公交车、班车的机会已很少了,那种人挤人的感觉她有些受不了。
而工作对她变得越来越轻盈,很多时候只是开开会,听听课,讲几句话,参加一些活动,写一些文章。而交往的人也干净整洁的多。她不喜欢吵闹、烟草的味道,办公室里一个男同志刚开始也吸烟,可慢慢地在自己面上很少吸了,而且人也变得机灵了许多。
自己并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组长和副主任,而是有很多实在具体的事要经自己的手,由自己决定。这种经手、决定不只针对这两名教研员,也针对很多学校,很多老师。而这种经手,决定就是一种具体的权力,对这种具体的权力自己是慢慢体会到的。
以至于让自己感到运用这些权力在变成一件愉快的事。
局长共三个,两男一女,正局长是个男的。自己同那个女副局长或是因为同性的原因关系近了许多,而正局长与这名女副局长近,自己慢慢地也与正局长也近了。
近了后打交道次数就多,也知局长是个细腻的人。这种近表现在比如中午偶尔吃个饭,自己会想起叫他,他也会想起叫自己,一般性的视察、检查也会临时叫上自己。除了工作上的话,局长也会同自己说些社会新闻,家长里短,偶尔也同自己开开玩笑。甚至有时在酒场上他会替自己挡酒,自己也会替他挡酒。或者喝自己拿的水,跟自己要一片口香糖。
这种暧昧的熟悉会产生许多莫名的效果,让人觉得自己是局长的人,自己说的话会好使,能管用,慢慢的自己也被划入他的圈子,这个圈子当然还有那位女局长,也有一位分管教育的管委会领导。
在外人看着这样的圈子时,自己接触的就已不只是教师,不只是校长们了。而自己同分管教研工作的另一男性副局长也有种默契,这默契会让自己把一包上好的烟,或一盒好茶叶给他留着,会看到他穿的衣服哪儿有问题去提醒他。同样他也会很贴心地照顾自己。
方春华没觉得自己是刻意去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