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连舟发现要一碗水端平倒真的不易,遇到与自己相对熟点的人时,能照顾的自然就照顾了,而遇到一些人时就只按原则走了。
有了这些权力,无形中便有老师同自己套近乎。但也有老师嘴里不说,心里不把他放眼中,一件事情刘连舟说了不算,非得让校长亲自说了才去做。
刘连舟也便把这些看在眼中,到什么事遇上那人,便会有意无意让他不舒服些。不过,所有这些做得都很自然,倒不是他有多大的城府,只是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而且在心里刘连舟总还提醒自己要将事情做的公平,可结果还是有了这样或那样的差异。
以前自己当教师时,就气有些人借了手中的一点权谋私耍人。可没想自己当上了,也是这样。
刘连舟是想不一样的,可慢慢地刘连舟觉得自己同老师们的距离远了,就是那种远让自己与老师想问题时角度不再一致,而这种不一致,让刘连舟即使如此做时也并不认为自己有私心。
只是老师们看到的只是这件事,但在这件事中往往包含着其他事情。只其他事情老师们并不清楚。
变化就是这么发生的。在刘连舟看来,这中间的变化,也是由不了人的,管理者同被管理者之间的矛盾是必然的。
如同在教学管理上,每有什么规定时,刘连舟总会想教师会有什么偷懒的法子,以及如何在制度上将他们偷懒的法子破解。这样工作时,心中就有种斗争的豪情和指点江山的意气,人也就闲不下来。
偶有的闲暇也很重视自己的外在形象了。
头发要平顺,皮鞋要光亮,西服要笔挺。有时看着镜中的自己,刘连舟问自己真的不一样了么?
是不一样了,自己已由马家凹到了西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