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此举扫兴,便半玩笑半严肃笑道:“裴兄啊,我得保持清醒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交待。”
“嗯?”裴晁珉也不含糊,停下酒碗认真望来恭听。
“就我也有一个朋友,裴兄你也许相识过,她有些不善言辞,也不善争抢,想法总是过于偏激单一,她只是还没想好如何表达。不说话,不代表不在乎,你若敢让她受委屈…”
红霞语停,突而红了眼眶。
裴晁珉抿唇作笑:“师妹怎么没喝便醉了呀?我原以为你在和我讲故友往事,怎么反推到我身上来了?”
红霞嗫嚅无所回。
“是…情伤吗?”裴晁珉关切多问一句,却没问是何人。
她不喜这般做,擅自给人透底。
再要细说,便要不能说了…
红霞脖上惹红,她明明也没做越界之事,两个人相处也很正常…
为什么说不上呢?
“总之,总而言之,你怎么看待…我们玄玉宗的大师姐?”
她作趴桌面,明亮夺人的眸色比月色更为沉淀幽深,神色是极为认真郑重的。
同时,眼里还有不确定的闪烁。
裴晁珉经历的作媒场景何其多,形式也五花八门,所以一听便知其中意思。
可,她说的谁,是洛漪,更是他一别很多很多年的人…
裴晁珉:“她有个小名…很多人不知的。黎碎,以前很多人唤她碎碎,后来变成岁岁,年年岁岁都平安。”
红霞忽而一怔,沾了沾酒在桌上,抖抖颤颤画字…
酒坛突然闷声落地,她低头去看发现白毛团鼓胀着肚皮从里爬出,四足轻浮飘飘。
“啊你!!师兄失陪,我要抱她回去。”
……
最后一程改成水路。
船棚在湖水中推进,年纪大了的船夫在船尾撑着船,偶尔赞誉着仙宗气象,吆喝哼唱一两句民调。
裴晁珉摸摸短萧,一时技痒发作,附和民调即兴吹奏。
清风吹扬,萧声渐远。
竹桥上等候着玄玉冠生先后望来。
“快看,是大师兄回来了!”
“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