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告诉他们把你做成马桶。”
“可您寿命有限。”
“我会把你写在我的遗嘱上,我认真的。”
“不好意思,先生。”江溯扯了扯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虽然您是我的制造者,但我不得不告诉您一个残酷的事实。我的身体跟心灵都只属于一个人,每个零件都刻着他的名字。这是那位神秘赠与者的意愿。”
“几百年后,就算我变成一只马桶,上面也会刻着时昼的名字。”江溯说着说着不由笑了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麦柯斯看了看表,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五分钟后我要出门,你最好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让我的晚餐时间不那么无聊。”
“人类都喜欢窥探他人内心么?请收起您的好奇。”江溯眼中笑意不减,“15小时后,我就会自动出厂,和我的主人翱翔在联盟自由的星空中。”
“好吧,败给你了。”麦柯斯叹了口气,决定掐灭自己的好奇心,但他对时间很敏感,“不过,我还是想纠正你,是3小时零5分。”
江溯瞬间变了脸色:“今晚不是平安夜?”
“今晚是圣诞节。”医生似乎猜到什么,“那台光脑没有联网,日夜时间颠倒了。”
—
时昼睁开眼。
面前是一块单调的银色天花板,依稀映着白色床单上的人影。
是他自己。
被仰面放在床上,双手被铐在一起。
空虚,从胃袋到那个地方都是。
耳根红热,身体冰凉,几乎和床单一个温度。
整个房间的装饰冷冰冰的,白铁墙面,黄铜桌椅,大概是那位医生独特的口味。
时昼知道自己在哪了,那家酒店的房间里。
高亢的歌声从隔壁传来,贝尔特在浴室冲澡,陶醉地唱着走调的歌。
奇怪的是,结合热好像褪去了些。
没那么强烈,意志力还能起一部分作用。
时昼突然明白,他没有发情,发情期不是这样的。
上辈子,自己有幸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