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片不太锋利,纵向的伤口割了几次才达到时昼想要的效果。
他只能这样做,手铐长度有限,横向下刀和割腕无异。
贝尔特听到动静,一丝不挂地从浴室里跑出来。
他浑身是水,肥肉油亮亮的。
随着晃动,水珠不断从皮肤褶皱内喷溅出来。
他走到卧室,看见时昼倒在床边,黑发遮住眼睛。
陶瓷碎片散落一地,鲜血喷溅半边床单,这么巨大的出血量,像是死了。
贝尔特意识到不对,转身就要离开。
一不留神踩到时昼的血,脚底一滑,扑倒在地上。
床脚没有明显的瓷片,小碎渣倒是不少。
贝尔特粘了一肚皮,体重又沉,划出许多细小的伤口。
他痛得大叫,仰躺着倒在床上。
上半身躺在床上,两只脚还垂在地上,贝尔特没完全爬上床,就迫不及待地抓起床头的电话:“救命,我快死了,快来人!我需要担架!”
“两具担架,谢谢。”时昼扶着床板,从地上爬起来。
贝尔特震惊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少年紧握双拳,摆出标准的排球姿势,自上而下,狠狠击打贝尔特的面部。
一下,两下,鼻血飙了出来。
血沿着少年细白的手腕滴下来,有他自己的血,也有贝尔特的。
起先,贝尔特杀猪般惨叫,痛哭流涕的求饶。
意识到少年击打的力度不大,他立马不吭声了,两眼一翻假装晕倒。
时昼后退两步,气喘着跪倒在地上。
小臂伤口淋漓,血沿着手铐流淌下来,肩膀无力地靠着床尾。
“我劝你不要躺在那张床上,会死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