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时昼下床挑选零食的间隙,几个蒙面西装男闯了进来。
江溯一句话都没留下。
时昼回过头,只看见江溯那双蒂芙尼蓝的漂亮眼睛凝固了。
像一颗冰冷的玻璃珠,毫无生机。
他并没被那些人带走,而是去了医院。
他的情况实在不太乐观,由于伴侣猝亡,情绪波动过大,抑制剂彻底失去作用,甚至起了反作用。
时昼的发情期来的更凶更猛。
他被绑在病床上,为防止留置针脱出,四肢都被牢牢束缚着,翻身都是奢望。
清醒的片刻,医生问时昼,他想要alpha志愿者还是人工疗愈器。
时昼反复说自己有伴侣了,撑不住后才选的后者。
他们给时昼体内安装了一个人工疗愈器,配合人工信息素的辅助,借此度过发情期。
实在受不了,再按下那个按钮。
粗暴的,程式化的,冰冷的器具,仅仅为满足身不由己的欲望而生。
再多的祈求也无人倾听,回应他的只有病房冷冰冰的墙。
地狱应该也是那样的地方吧,快乐与痛苦交织,一边满足,一边剥夺。
煎熬的时间漫长无比,仿佛无始无终。
几个蒙面西装男面面相窥,难以相信时昼居然如此平静。
“有什么话要说吗?没有请拨120,谢谢。”时昼失血很多,呼吸越来越急促,浑身发冷。
领头的愣了一下,还是照本宣科:“由于您和一位alpha共度发情期,违反了婚约规定,您先生命令我们处理掉这这位alpha,并带您去见他。”
在时昼思考是先否认自己签下婚约,还是先否认死者不是alpha的短暂时间内,终于有新的人来了。
几位荷枪实弹的视厅督查走进房间,瞬间控制住局面。
紧跟着进来几位南丁格尔小姐。
不愧是见惯大场面的专业人员,没有一个吐出来的。
时昼艰难的动了动手指,示意自己活着。
刚刚不小心割到动脉了,此时血已经快流到门口。
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