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身高来说,应该不太好看。”时昼说。
摄影师凑过来说:“两位先生,各种尺码都有的,男装婚纱也有,胸前是平的。但如果您隆了胸,就不太合适了,女士婚纱骨骼较窄。”
江溯挺挺胸肌,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人这么少还排了这么久的队,原来都在这试婚纱呢。
“我应该尊重伴侣的爱好。”时昼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江溯裹紧外套:“大可不必。”
最后江溯选了非常正式的燕尾服,料子很好,纽扣都是包缎的,没有摄影师说得那么谦虚。
江溯第一次看时昼穿燕尾服。
黑色镶锻戗驳领燕尾服,配白色礼服马甲,穿白色翼领单叠袖衬衫,戴白领结。
时昼骨骼纤细,却不显得过于单薄,他的体重没有看起来那么轻,只是体脂率较低。
衣服恰到好处包裹住直角肩和细腰,长腿格外诱人。
江溯几乎想吹口哨调戏他,为了不破坏时昼的好心情,就没敢动作。
他从首饰台上拿起一颗鲸形蓝宝石袖扣给时昼戴上,自己戴一颗绿色的。
拍完证件照就是宣誓环节了,神父看着这两位年轻人:“好的,现在可以把戒指递给我了。”
时昼往首饰台上看了一眼,神父立刻不满地说:“没有新人会从婚姻局的首饰盒里选一枚戒指给自己的爱人。”
江溯翻了翻兜,找出一个戒指盒递给神父。
两缕如有实质的视线投射过来,时昼一定觉得他是个叛徒。
但江溯之前又没结过婚,不知道要带戒指,只是突然想起这枚颇具含义的戒指一直没被扔掉。
这可是骨灰,他可不敢随便扔,就连那个小盒都没丢。
神父又看了看时昼,伸出手。
时昼眼睫懒懒一抬,摘下发圈递给他:“什么材质的都可以吧?”
时昼自己的头绳是破旧衣服上拆下来的,丑是丑,但很实用。
他不喜欢剪头发,自己剪总像狗啃的一样,就留长了。
上课不方便只能扎起来,久而久之就一直留着个不长不短的小辫。头发从来都不梳,直接凌乱的扎起来,居然还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