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前用饮料瓶储存了一些井水,锅下的柴火堆里还有一簇火苗,坚强的燃烧着。
江溯把水放进锅里,盖上锅盖,三袋冻得硬邦邦的纯净水放在锅盖上。
这些水不会烧开,至少不那么凉,明天可以到处来洗洗脸。
底下还有很多炭,明早起来也能接着烧水。
冬天实在太冷了,他们仨都挤到床上取暖。
他们把所有柴火放进炕里,塞上砖头,只露出一小块空隙,这样烧的更久。
江溯躺在靠近窗的一边,女人躺在靠近墙的一边,时昼躺在中间。
床只有一米宽,三个人被迫挤在一起。
屋中央柴火的焰光十分明亮,温暖的昏黄色光芒笼罩着小小的房间。
老炕非常好用,柴火不多也能烧的非常热。
感受到久违的温暖,女人躺在床上,眼泪哗哗往下流。
她把上身穿的蓝色小棉袄脱下来,盖在身上。
红色秋衣还算干净,裤子是一条满是尘土的黑色牛仔裤。
看来和红秋裤还是配套的。
女人接触到江溯的目光,羞涩的解释:“本命年。”
江溯点点头,表示理解。
这是人类特有的一种行为,表示对命运的敬畏。
时昼没听过,不由问:“本命年是什么意思?”
“翠星人12岁一个节点,每12年过次本命年,这个时候他们就会穿贴身的红色衣物。”
“你才十二岁?”时昼转头看向女人。
少年目光纯净,黑发柔柔地垂落下来,五官精巧。
他把小狼帽子抱在怀里,只是随口一问,声音并无波澜。
偏偏这样的脸最好看,没有表情,极致静态的美丽。
女人呼吸一窒:“我成年了。”
时昼算出她至少二十四岁了,这个年纪对他来说还很遥远。
他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是平静的叙述:“我也成年了。”
江溯转过身,半揽住时昼,胳膊随意地搭在少年腰间。
胳膊撑起脑袋,从时昼头上望过去。
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