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庸下意识就说:“老臣从未与他们结党营私,他们打着老臣名义在外为非作歹之时,老臣也从未纵容过他们。
可直到他们说自己是隽王殿下人之时,老臣怕伤了隽王殿下脸面,才没有对他们多加管制·······”
他本想把这锅扣到赵陵洲头上,可说着却看到天子的脸色极其难看。他心道坏了,便停住了声音。
胡道沅讥笑道:“左相拉隽王殿下水之时,难道没有想过,就是隽王殿下想安镇司的检举这些权贵与殷人勾结的么?”
沈庸顿住了。
胡道沅随后说道:“隽王殿下被贬为庶人之后,就有人悄悄潜入他府中。煽动他做那谋反的乱臣贼子。
可隽王殿下怎会去做那等欺君叛国之事,于是便把人给扣下了。还让五城兵马司的人去通知了安镇司,安镇司才顺藤摸瓜查出此案。”
天子目光森森:“左相沈庸与殷人勾结,意图谋乱大昭,押入大理寺。等事情查明再做发落。宁北厚玉雁陇御下不力,致使殷人混入大昭,停职查办。即刻起,命五城兵马司,全城缉捕殷朝暗探。”
对于这个判决,胡道源目露不解,他不明白天子为何要停宁北侯的职。
在天子宣令下,沈庸很快就被带了下去。
胡道沅:“陛下,既已经查清楚定远王刺杀一事,是殷人的阴谋,那么应尽快洗刷定远王身上的冤屈,好安抚忠臣之心呀。”
天子重新躺回床上。
胡道沅摸不准天子的态度,只好一直跪着,直到天子声音传来:“定远王一事,朕自有决断,你先下去吧。”
胡道沅只好先行退下:“臣告退。”
退到门口的胡道沅突然听到天子开口了:“告诫他不必做多余事。安安心心当他的庶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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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真的这么说?”赵陵洲停下了手中的笔,看着前来给他报信的胡道沅。
胡道沅:“殿下,下官总觉得事情顺得有点令人费解。”
天子执政以来,一直致力于平衡朝堂中的各方局势。
可如今,仅凭几封虚无缥缈的密信,就下了定远王的狱,定了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