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两军在此处只是些小打小闹,没什么人丧亡,前前后后拖了两月有余。
皇帝原本气定神仙等着结果,可拖延至今,他也渐渐有些烦躁,其中缘由不过一个钱字。
前线作战需要钱,原本只有陆从祗一个人在要,可不知怎的,耿献亮也跟着要了起来,士兵粮草也好、安抚百姓也罢,一笔笔银子砸下去,可却一直不见秦槐君的人被攻下来。
国库里的钱越用越是心疼,若是以往他倒是不担心这些,毕竟他做太子时便有其他财路,可如今这财路便是秦槐君谋反的理由,如今且不论此事能不能做,只一旦要是做了,岂不是把把柄往人家手里送?
皇帝愁得在早朝上连着骂了好几个人,但此时依旧没个定论,他又派了口谕过去,命令半个月内必须将此战攻下。
陆从祗自是不会听他的命,以自己被耿献亮伤了为由,即便是上了战场,随便比划两下,也就带兵撤回。
耿献亮原本倒是忠心耿耿,可这份重心慢慢也被消磨了下去,最后叫他彻底灰心的便是自己那封送给皇帝的信,皇帝收到后既没有就此顺势查下去,无论是暗地里还是明面儿上对陆从祗也都没有什么惩处。
他意志消磨了两天,最后也妥协了下去,并借由战场上的门道大肆揽财,先是找附近当地官员讨兵要米粮,旁人自是要讨好打点,这边叫他的腰包第一次鼓了起来。
紧接着便是陆从祗朝着皇帝要东西,他也跟着横插一脚,最后要来的银钱也好、粮马也罢,他也得要抢走一份儿。
而皇帝催促战功的口谕传过来,耿献亮便开始推脱,当着传口谕的公公就道:“我虽是自小习武,但说到底也没正经上过几次战场,哪里能比得上陆大人?陆大人当初在边境也是身上背了不少战功,这才回来得贤帝赏识,我还是得向陆大人学习才是。”
他的意思太过明显,就差明着说自己不愿去。
公公面色并不好看,自己虽只是个传话的,但若是他得了消息不办事,等陛下怪罪起来,他也难逃罪责,到时候一顶办事不利的帽子扣下来谁都好不了。
见着他又笑眯眯的看向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