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祗倒是还会装一装:“总管放心,为陛下办事,我定会尽心尽力。”
公公的心这才放下了一半儿。
第二天他启程回京,第三天便又来了一个公公。
公公姓张,是皇帝身边总管太监的干儿子,派这么一个人过来,必定是要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并列皇上。
耿献亮暗自嘲笑陆从祗,大话说了出去,还没等开始糊弄呢,耳报神便也已经派到了身边来,看他还如何装。
陛下这个人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如今他们两个人一个人直白的说不做,另一个人应了下来却又不好好做,皇帝自会先去处置后者。
阳奉阴违之人,比明着的刺头更招人恨。
陆从祗确实不慌不忙,每日照常召集所有将领一起商讨对策,时不时的还要去城门楼上走一圈儿亲自勘察地形,在第三日开城门打了出去。
秦槐君亲自迎战,可就这么一打便是时打时歇的打了五日,真真假假也有不少伤亡。
陆从祗的面色越来越沉,见到张公公时便唉声叹气:“百姓苦啊。”
他话说的也确实是真心实意:“如此这般打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秦槐君自以为捏着陛下的错处便要自立为王,若是陛下一直不将此事解决,那日后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以此为由来揭竿而起?”
张公公眼神闪了闪,不敢答话。
如今谁不知晓,秦槐君打的名义便是皇帝无德,在做太子之时便草菅人命,纵容卖官鬻爵,甚至暗中强掳民女转卖敛财。
这些事若是先帝还在时便被爆了出来,那他的太子之位便也不必再想了,可偏生他已经坐稳了皇位,那他的错便会越来越小。
他已经成了皇帝,国库是他的,百姓是他的,天下万民都是他的,人有了无限权力之后,便再也不会去做那些阴暗之事,自然而然也就忘记自己曾经做过。
站在光明之中时间长了,别忘了自己是个多污浊的人,若是时间再久些,有朝一日皇帝说不准还会把当年自己的事情翻出来,把那些过错都推到当年帮着他做事的大臣上,然后连带着自己的那份罪恶,一并讲人处置了去。
可如今的时间还不够长,不够让旁人忘了此事,更不够让皇帝将那些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