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也是有些好奇的,皇帝说这种活化石是不是当真的面不改色?还是说在皇帝心里就当真是这般想的?
舍弃谁重用谁,只杆称何时该平、何时往谁那出去偏,全是皇帝当时的心思,所有人在他心中也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与一颗棋子谈什么君臣之谊?
但是皇帝说完这话后,似是执着的想要他一个回答。
陆从祗确实不好再回避,只能恭敬答一句:“微臣惶恐。”
“惶恐?朕看你非但没有半点惶恐,反倒是大胆的很,罪己诏……这是何等的羞辱,你竟敢在朕面前说出口!”
说完这话后,皇帝猛地咳了好几声,又接联猛喘了好几口气,直到退后几步手撑在长案上这才缓和过来了些。
陆从祗敏锐地察觉到他如今的身子许是有些不行了,而他现下许也是将火发的差不多了。
这时他才缓缓开口:“微臣知晓,所言之事对陛下来说实属难以接受,难道陛下觉得微臣是个蠢人?”
他抬起头来,大胆的与之对视。
“陛下,臣今日来是抱着死谏之心。”陆从祗眸中透着些坚韧,“忠言逆耳,若是微臣也同旁人一起说着好听的话,那此种乱局如何解决?日后天下大乱何人能负责?”
许是因为他说的实在有些严重,亦或许是因为皇帝的火发了出去,如今冷静下来的些,被他眸中的笃定所影响,一时间倒是没说话阻止,而是静静听下去。
陆从祗心中有了些准头,这才继续:“如今以此事做文章的唯有秦槐君一个,现下朝廷与他打起来,到时候损耗兵营粮草,岂不是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
他顿了顿,故意没有将话说的太明白。
“如今天下之事,若有什么好处,谁不想来分一杯羹?秦槐君便是第一个拿起刀的人,天下若是乱起来,他得的好处自然是最多,若是日后是他这般先干起义之人愈发多起来,朝廷疲于应对,终究是会被这些叛军所瓦解,而那时候的秦槐君,若是想要自己为王,便会趁此机会大肆揽权,若是觉得时机不对,他可以直接臣服于某一人,到时候做一个全程亦或者再寻机会都成,他们的后路有很多,那朝廷呢?”
陆从祗说的既明白又含蓄,明白在将利害关系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