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祗没说话,这种事情变数太多,胜败只在一夕之间,他不好下定论。
贺行润也没再继续说这个事,事情不是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便能将一切都谈通谈拢,总是要一步步慢慢来。
即便是如今天气已经冷了起来,他还是打开折扇轻轻摇,倒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饶有兴致地转过来看陆从祗:“听闻你那个妾室有了身孕?”
提起文盈,陆从祗眼底闪过一丝柔色,但很快便狐疑看向身侧之人:“她有身孕的事你是如何知晓的?”
“可别提了,这件事怕是如今没几个人不知道,你可是得好好谢一谢耿献亮,因着他,如今京都之中,怕是没几个人不知道此事,现在可都说你与叛军有勾结,连怀了孕的妾室都放在人家手里。”
陆从祗轻笑一声,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他想说便让他折腾去,我也需得帮他一把,叫着传言在传的广些,最起码得传到秦槐君耳中,我在京都之中处境越是艰难,他便越是能信我。”
贺行润无奈摇头:“你这两边儿不讨,好日子过得也真是难,都不如直接像王爷一样关在个什么宅院里,静静等着时机为好。”
陆从祗只笑了笑,没说话。
贺行润想了想,重新提起了文盈。
“说到底也是我不好,若是当初我将文盈看的再紧些,或者多叫两个人暗中守着她,也不会让她半路逃跑去寻你。”
陆从祗却是轻轻摇头:“你这倒是小瞧她了,她既然想来寻我,便是说什么都会来,我拦不住她,你也一样,我如今倒是有些后悔,当初不如直接将她带走,也省的你费着力气,又叫她逃跑路上危险重重。”
他拍了拍贺行润的肩膀:“往事不必再提,你何时养出了这磨蹭性子,这么长时间的事你竟也放在心上。”
贺行润轻哼一声:“你少来这一套,幸好是你家那个文盈福大命大,捡了一条小命回来,在逃跑的路上还真把你给撞上了,否则此事你早来寻我兴师问罪。”
陆从祗挑了挑眉,也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所以说听起来有点像说他的不是,但他还是默认了下来。
贺行润还忍不住叹气:“咱们这几个人之中,就你最不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