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过后他又催促了一句:“人家一个弱女子还有了身孕,孤身一人在别处,可得赶紧想个办法把她接回来才是。”
不用他提,陆从祗自然也是这般想的。
贺行润又零零碎碎提起了一些京中事,说了好长一会儿话,这才准备离去。
他走了没多久便派了几个小厮过来,还拿了些日常用度所需的物件。
陆从祗原本并没有什么心思享乐,毕竟心中有许多事放不下,倒是没那么容易在乎身体如何。
可贺行润却说:“你如今刀光剑影,又正是多事之秋,谁知道哪日何出一柄剑过来抹了你的脖子,难道你要在闭眼之前悔恨的东西里加上一条,未曾好好享受过舒坦日子?”
他说的话确实晦气,陆从祗斜看了他一眼,便将他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
但是这话既然出了口,他心里便有些犹豫起来,若是他哪是真的死了,说不准真的会有一些事后悔。
就比如,他如今还没安顿好文盈和他们的孩子,更是心知文盈如今独身一人在杨州不好过,怀有身子本就是不舒服,想来更要比寻常有孕的妇人难受些。
但实际上,文盈有意识的强身健体起来。
她并不将自己关在屋子之中,反而时不时出来走一走,即使对身体有好处,也是想方便日后生产知识顺利些。
但却不可避免地听到有人嘀咕:“还走呢,她脚下怎么不出现个石头,直接把她给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