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脆在晚上实在忍不住的时候趴在被窝里,任由情绪操作,落了几滴泪,最后再勤,吸吸鼻子,把声音全都压下去。
第二日一早,她终于是做了决定,把信交给了暗卫。
这厚厚的一沓信便就这般送到了京都之中。
陆从祗这几日一直都在府中,没有出去。
朝中的人如今还不敢投靠他,仍旧在等陛下明确的偏向,他倒是也乐得清净。
只是晚间他独身一人躺在属于他和文盈的床榻上,心中总被莫大的孤寂与担忧笼罩。
他指腹摩挲着床榻,似是能感受到文盈残留下的余温一般。
在收到文盈的信之前,倒是赤水城那边先传来了消息。
秦槐君他们真真正正打了起来,十分焦灼,难舍难分。
与文盈的信一起到的,便是耿献亮战败的消息。
原本皇帝还怀疑他守城之时故意装模作样,这回他一走,当真打的厉害起来,反倒是丢了赤水城。
皇帝震怒,在朝堂上发了好大一通火,虽说早早退了朝,但并没有说如何处置耿献亮,也没说要不要即刻启用他。
但朝中之人已经闻到了风向,已经有人开始向他投诚。
可陆从祗目前没心思理会他们,将他们的拜帖都拒之门外。
朝中的人只以为他是故意磋磨,只是不知道他不愿意见人,只是想看文盈写的信。
开篇第一句便是:“大公子,我真的很是思念你,这才忍不住给你写信,还望莫怪。”
陆从祗心底泛起私私密的甜来,只是下一句便教他唇角的笑一僵。
“大公子,我最近还有些爱哭,我想许是因为孩子的缘故,孩子像父母,可我儿时从不是个爱哭的人,大公子,这孩子是不是随了您呀?”
陆从祗抿了抿唇。
他看起来像是爱哭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