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营后,什邡被单独关押在一间营房里。
一直到傍晚时分,营房的门从外面打开,一名年纪不大的士兵端着吃食进来。
“吃饭吧!”
士兵把饭放到什邡面前,什邡故意晃了晃肩头的夹板说,“小哥,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吃?”
士兵年纪不大,被她叫得闹了个红脸,讪讪地说:“我把饭放在你夹板上。”
“不能帮我打开门”什邡蹙眉说。
士兵连忙摇头说:“那可不行,百夫长交代了,你是杀人重犯,绝对不能把夹板打开。”
什邡故意叹了口气,佯装胸有成竹地试探他:“那你喂我?百夫长没打算饿死我吧!”
果然,士兵一下子黑了脸,不甘不愿地捧起饭碗,夹起一块白菜送到什邡嘴边。
什邡看着递到嘴边的白菜,突然红了眼眶,眼泪顺着眼眶滴在夹板上。
士兵一脸莫名,什邡趁机说道:“小哥年纪不大吧!我家中有个弟弟也是你这个年岁,早两年去凉州当兵,如今已经两年没有音信,也不知是生是死。”
其实从太宗时起,地方要塞的驻军都不录用当地郡县的士兵,所有驻军一律从它处调遣,这样既能避免战时敌军用以亲人要挟,又能避免地方驻军官员拥兵自重,威胁朝廷中央集权。
同福县的驻军大部分都是在黔南道招募的,其中多以14到20岁居多。这些少小离家的少年们还未经历过真正的战场洗礼,因此对什邡打出的感情牌大有触动,于是开口问道:“凉州战事吃紧,怕是……”后面的话他没说,把白菜硬是怼到什邡嘴里。
什邡嚼了几口咽下,深吸一口气,故作悲切地说:“我也知道他凶多吉少,但到底不敢让家中母亲知道,这几个月一直瞒着呢!”
士兵听完,想起自己家中的母亲,喂饭的动作不觉温柔了许多。
什邡一边吃着没滋没味的饭菜,一边引导士兵说更多的话。
“其实我家并不在同福县,我之所以过来这边,也是听说最近有一批士兵是从凉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