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来的人可不在同福县。”士兵说道。
什邡故作惊讶地抬起头,又惊又惧地看着士兵说:“竟然不在同福县?可怜我还因此惹了官司,都怪我太好骗,相信奸人之言,竟然去找孙瘸子询问,结果倒好,人死了,我还被抓,我家中母亲该如何是好?”
士兵被什邡编造的故事感动,心防顿时卸了一半,于是不假思索地问:“你真没有杀人?”
什邡苦笑一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说:“你看我这种瘦弱的模样能杀人么?我连一只鸡都不敢杀,怎么能杀人?你听说了吧!那人虽然是个瘸子,但身高七尺多,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杀了他?”
士兵想到来之前听去过瓦舍的老兵说,当时现场老吓人了,大厅里的青石板上到处都是血,孙瘸子整个脖子都快要被切断了,抬尸体的时候,脑袋耷拉下来,差点没把他吓尿裤子。
士兵嘲笑老兵胆小,竟然怕死人。老兵却说益州边境已经许太平许多年了,北大营里不管老兵还是小兵都没几个真正打过仗,更别提见到这么惨烈的尸体了,没当场昏厥已经算是胆大的了。
想完老兵的话,士兵看着什邡的眼神变了变,下意识往后挪了两步,小心翼翼地说:“就算你是弱女子,但你只要略施小计就能让孙瘸子弯腰,然后你便用凶器割断他的脖子。”
“所以孙瘸子是被人抹了脖子?”
士兵不高兴地把饭碗重重放回托盘,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你做的?”
什邡苦笑,摇头说:“我是被人骗了,就瓦舍巷口的一个货郎骗我去找孙瘸子,还是他给我指的路。”
“你说谎。”士兵说,“瓦舍那边都是穷苦人家,没有货郎会再瓦舍和棚户区接壤的地方摆货,他们完全可以去瓦舍里面。”
所以真的是货郎?什邡压下心中疑惑,继续套他话说:“不可能,我肯定还是看见货郎了,当时我的手里还拿着面具呢,就在货郎那个摊子上买的。不对,难道凶手其实是货郎?他杀了孙瘸子,然后故意在那地方摆摊,结果我倒霉进了他的圈套,成了杀人犯!”
士兵见她说得有理有据,心中不免有些松动。
什邡连忙趁热打铁,说道:“小哥,我真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