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道中落,我又再度赴京,当初有你同读为我解难,这才考中。”对面的男子开口说道,声音儒雅又那般熟悉。
廖清河闻言微微一笑,旋即盛茶而出,茶杯被沸茶灌溉上方自有白沫,廖清河将茶盖放在杯身,手法轻盈就将白沫撇去,“来,玉琢,用茶。”
对面的男子面容渐渐浮现,一张秀才脸,温润如玉,正是那与孙亦走散的白玉琢。
自从饿晕昏迷之后,白玉琢便再没有记忆,对于狼祸以及其他事完全不知,醒来时便已经在县令府上,可白日里廖清河并不在府上,家中家丁也都并不许白玉琢离开府邸,以至于孙亦一点消息打探不到。
白玉琢轻轻点头,旋即接过托盘,拿起来口中吐气,将茶香以及热气吹的四散,片刻,他便浅浅饮了一口,称赞道:“此茶淳美,微微苦涩,涩后尝得出清香,或许是我问题,似乎会有一丝甘甜味道。”
“还是你会品茶,这可是我们蜀湘的好茶,乃是绿茶一类,盛产在陵水县,虽然并不宝贵,但我平日最爱喝它,你也看到了。为了它,我可是亲自到蜀湘城去购置了一套茶具。”廖清河笑容可掬,与多年未见的同窗交谈,可是让他感受到许久未感受到的轻松自在。
白玉琢故作没好气,说道:“不宝贵?我看是你廖清河乱讲了,这等好茶我绝对要比京城的盛景白茶还好喝些。”
“哈哈哈,此茶怎敢与京城的茶相比,不说这些,只要玉琢喜欢那便可行。”说罢,廖清河托起托盘,缓缓饮茶。
对面的白玉琢也跟着饮茶,过后二人皆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