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第一次乘载魄舟也是这般新鲜,她管这个叫ufo,说乘着它没准能飞到三体人的老家。还有第一次御剑飞行也是,一路大呼小叫,嚷嚷着什么开了系统金手指,得了道法成了仙。”
桑濮听墨汀风提起宋微尘,想起她们为数不多的两次见面,这小丫头嘴里的那些奇词怪藻,也不免唇角带笑。
“宋姑娘真真与我不同,她身上恣意蓬勃的元气着实让人羡慕,我很欢喜千年后的自己是她。”
“只是……”
桑濮看着御空飞行的载魄舟欲言又止,现在的墨汀风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鲜衣怒马的人间俊楚,他行可御剑,武可斩魔,恐怕已是半神之躯,但宋微尘只是一个闯入此间的凡胎肉身,他们如何能相伴长久?
“不知宋姑娘坠入此间,元寿几何?”
“墨公子别误会,桑濮并非想扫兴,而是希望你们能不必再受离别苦。”
这话正戳墨汀风心结,想起宋微尘在悲画扇那里通过“忆昔镜”看尽桑濮一生后告诉过他,桑濮的印结是八个字:洞房花烛,儿女成群。
虽说此刻“桑濮”就在眼前,但……这印结分明无解。
说穿了,桑普回魂的时间够与不够,不过是个旁支借口,真正让墨汀风心境起了变化的是他的分别心,他已将桑濮和宋微尘当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既全然独立,怎么能因为桑濮而爱上宋微尘,又怎么能因为想救宋微尘而与桑濮忙着成婚解印。
这实在是拧巴又卑劣,这种念头,光是想一想都让墨汀风不齿。
他到底是没有跟桑濮说实话,半字未提“前世印记”之事,只是说宋微尘自来了寐界以后,许是水土不服,身体一日差过一日,不过他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她好起来。
“微微常常血虚晕倒,你今日粒米未进,只在胭脂铺老板娘那里用了一点茶水,我实在担心。”
“一则,担心微微的身体不堪负累再度恶化;二则,也担心你会因此再也不见。”
墨汀风喉头如鲠,就当他自私好了,因为知道桑濮迟早会消失,所以眼下的他只希望她寄附在宋微尘身上的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
桑濮恍然。
“今日墨公子凡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