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诏和沈穆清前脚出门,后脚就嘱咐她:“你去看看,大太太都和郑三爷说了些什么?”
大太太既然和郑三爷说体己话,自己怎么能去偷听……而且还得把偷听到的话告诉萧诏。
沈穆清摇头。
“真是不懂事!”萧诏责怪道,“大太太从来都是打断了牙齿和血吞。留了郑三爷说话,只怕是有重要的事要交待。你去听听,有什么事,我们也能帮个忙,免得她总是自以为是在那里瞎忙活。”
沈穆清听得怔住。
萧诏,好像很了解大太太似的……
“快去!”萧诏见她不动,怒目道,“要是大太太问起,你就说是我让去的。不会让你负不孝之名的。”说到最后,语气里就有几分嘲讽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沈穆清就想起自己初见时的萧飒……
她笑着朝萧诏福了福,撩帘进了屋,见到堂屋服侍的,她摇了摇头,示意别声张,丫鬟妈妈自然不敢声张,沈穆清就站在幔帐后面听。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和他夫妻一场,也是缘分。你就不要再生事了?”
“我没有生事!”郑三爷语气很委屈,“真的。是他自己不回去的!”
“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大太太叹口气,“你还不如穆清。穆清都知道我不想再提过去的事,你还要无中生有。”
沈穆清听了不由汗颜——如果不是自己写那封信,又怎会引了萧诏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萧诏他自己想来,就是写一百封信,只怕也不会来……
她思忖着,就听见大太太劝郑三爷:“以前的事,萧诏固然有错,我也不是做的全对。成了今日的局面,只能说是我们没有缘分。三弟,他纵有千错万错,总是飒儿的父亲。飒儿如今好不容易到了今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给他增光也就算了,难道还搞出些笑话让人看不成?”
“就依姐姐的。”郑三爷虽然应了,但应得并不痛快。“我这就去跟姐夫说去。”
“这件事你别管了。”大太太语气凝重,“我来跟萧诏说。你下去吧!好好想想我刚才说的话。”
郑三爷应声而出,看见立在幔帐后面的沈穆清,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