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清忙朝他眨眼睛,来弄个人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刚才的话你听到了?”郑三爷对沈穆清的行为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我就想不通,这样好的机会,姐姐为什么要放弃?”
“大太太年纪大了,想过一些自己想过的日子。”沈穆清为大太太辩道,“以前的事,不管是谁对谁错,大太太都不想再追究了。郑三爷,您就顺着大太太,让她过些自己喜欢的日子吧!您平日里不也怜惜大太太以前的日子过得太苦。”
郑三爷低了头,没有作声。
沈穆清留着他自己在那里想,折身回了大太太那里。
知道萧诏让沈穆清来偷听,大太太笑道:“我知道了,你去把大老爷请来。解铃还须系铃人,有些话,我们当面说清楚了,以后也免得误会。”
沈穆清点头:“我这就去请大老爷来!”
萧诏听说大太太让他去,问沈穆清:“知道是什么事吗?她和郑三爷都说了些什么?”有点下级去见上司要向秘书打听一下上司的情绪似的。
沈穆清突然觉得有点头痛。
“我进去的时候,大太太和郑三爷已经说完话了。”她并不想插手这件事,“大太太为什么找您,我也不知道!”
萧诏掸了掸衣襟,这才跟着沈穆清去了大太太处。
沈穆清自然不好杵在那里听两人说些什么,福了福,就退了下去。
谁知刚走出东次间,就看见郑三爷站在她原来偷听的幔帐旁向她招手,意思和他一起偷听。
沈穆清哭笑不得,却也想知道大太太和萧诏到底会说些什么,蹑手蹑脚地站了过去。
“说起来,你在北,我在东,很久都没有见了!”沈穆清听大太太请萧诏坐下,“我病了,你能千里迢迢来看我,我很感激。”
“少年夫妻老来伴。”萧诏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冷,“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这里吧!”
大太太微微地笑:“总之,我很感激你能来看我。我没什么大病,开始时受了风寒,早就好了。后来大夫又诊出有风湿,这也是早些年就有的病了,只要注意保暖,不是什么大事。倒是萧山的事,拖不得。你是父亲,是家里的主心骨,你不在,茶秀和几个孩子不知道有多惶恐。你回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