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点头。
“可你知道不知道,他打死了人?而且还是在妓院打死了人!”萧诏的声音里有了几分愤怒。
“老爷。”大太太表情诚恳,“萧成几个兄弟小的时候,我也见过。都是听话的好孩子。所以我劝你回去看看——也要听听孩子们都是怎么说的!”
“你见过萧成小时候……”
大太太点头:“我生芸娘的时候,茶秀带着几个孩子来见过我……”
她的话音未落,萧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她竟然来见你……我就一直奇怪,好好的,你怎么又丢了孩子去了广东……”
大太太低了下头:“以前的事,我们也别再追究了……现在萧山的事要紧。茶秀那样柔弱的女子,你不在她身边,又出了这样的大事,还不知道怎样慌张呢……”
萧诏答非所问:“月娘,你为什么不质问我?我答应过你,不会让茶秀进门。她来挑衅你,你为什么不质问我?”声音很是悲痛。
大太太盯着桌上的茶盅:“现在说这些做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
沈穆清就看见萧诏高大挺拔的身体微微颤抖:“月娘,你为什么不去找我算账?我对不起你,你为什么不去找我算账?”他说话的声音很平静,沈穆清听着却觉得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恸。
大太太没有做声。
沉默中,萧诏突然手一挥,桌上的茶盅攒盒“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
“你发什么疯?”大太太瞪着萧诏,脸色也不太好看,“这可是南薰坊,不是你漕帮忠义堂。”
萧诏一动不动地望着大太太。
沈穆清感觉到自己的眼角湿润,不由低下了头,眼角扫过帘子,看见明霞神色焦急地望着她。
她朝着同样眼角湿润的郑三爷做了个手势,然后轻手轻脚地和明霞出了屋子。
“萧成大爷来了。”明霞脸色有点苍白,“要见大老爷!不过,他还带着个妇人,举止间,对那妇人很是尊敬。奶奶,您看,会不会是……”
沈穆清心中一跳。
“难道她还找到这里来不成?”
转念一想,又觉得也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