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他便也应了下来。
只不过!
就在陈睨以为此事告一段落,大明再不会因军粮失途一事,追究他们安南之时。
却听朱标再次出声道:“然除恶务尽,此事元凶势必查明。”
“传旨,命云南诸司挑选两千好手护送安南王回朝,听安南国主吩咐,查明元凶!”
朱标声音落下的一瞬,原本神情得意的陈睨连忙出声道:“陛下这是打算向我朝派兵遣将?”
“安南国主多虑了。”
学着陈睨方才那样子,朱标神情淡淡,随意说道:“何来派兵一说。”
“我朝军粮被劫已有三月,所有线索指向安南。朕虽知安南一国恭敬我朝,可总归有宵小之辈从中作梗。”
“遣派两千人前往安南,也不过是助你查明贼凶。”
“可”
“安南国主有所不知!”
朱标语气温和,可眸中却带着几分玩味出声打断道:“军粮失途,关系重大。”
“我朝丢失军粮,险些使倭国前线将士军粮告急。”
“如此算下来,我朝便也是苦主。”
“身为苦主,请你安南查明元凶,不算以权压人吧!”
见朱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甚至想大明摆在弱势的地位上。
此刻陈睨再想说什么,却也是无法开口。
可两千明军入他安南,那他们安南便要将这两千兵卒当成祖宗一样供起来。
而且和两千兵卒也似一把抵在他们安南咽喉的一把尖刀。
且不说两千明军能探听他们安南的虚实,打探他们军备、军情。
单就说一旦与大明不睦,这两千人随即都能行兵事,甚至在明军未到、大战未开之时攻入他们王都。
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一旦这两千人马进入大明,他安南还真就是如此感觉。
他陈睨身为安南国主,无论如何都不能将这两千名祖宗带回安南!
也正当陈睨自顾自盘算起来之时,朱标看了眼爪哇使臣李冠鑫,当即继续道:“方才爪哇使臣所言极是。”
“前次诸国遣使,来我大明。爪哇使臣不敬大明并不属实,爪哇一朝恭敬我朝,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