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对詹徽那质问罪徒的语气,陈睨依旧毫不在意,此刻更是不同他多言,转而冲龙椅前的朱标拱手道:“大皇帝圣明之声广播寰宇,外臣以为圣天子断不会因此小过,迁怒我安南一朝!”
此话一出,包括詹徽在内的不少朝臣脸上怒意不由加重几分。
毕竟安南胆敢劫掠大明军粮,此事怎么看都不算小过。
大明借此发兵安南也不为过。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眼下这陈睨竟毫无在意,甚至还胆敢称之为小过。
和詹徽等人不同。
詹同、高启、李善长,包括龙椅上坐着的朱标眼眸微滞,此刻更是饶有兴致的看向陈睨。
就在詹徽上前两步,准备继续训斥陈睨之时。
却见那陈睨再三叩拜,转而朗声道:“大皇帝何等圣明,自然知晓我安南对天朝恭敬之意。”
“查无实证之下,想来也断然以为乃是我安南之人劫掠天朝军粮。”
说话的同时,陈睨似下意识般,满是不屑的瞥了眼还想出声的詹徽。
也正是听到他这番话。
詹徽整个人瞬间僵硬,已然张开的嘴此刻只得悻悻闭上。
事关两国。
倘若大明这边当真抓到劫掠军粮的安南之人,那再行问责,他陈睨自然没法子抵赖。
可如今寻不见失途军粮,更无安南贼子落网。
此番死无对证之下,大明朝廷若是强行将军粮失途之事冠在安南头上,他国也只会认为大明无能。
在朝中查不到元凶,便将所有罪责推到他国头上,向小国施压,要挟财物。
如此做法,着实并非正道,也失大国体面。
明白陈睨的算计,朱标微微颔首,转而道:“褚家罪徒供认乃安南之人同他一并劫掠我朝军粮,想来是安南朝中亦有宵小。”
“朕召你入京,乃是以为你安南律法刚正,定早早将贼凶羁押。”
“如此看来,安南国主回朝之后,当继续严查贼凶!”
“陛下圣明!”
见朱标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陈睨以为胜了一筹,眸中不免多了几分得意。
不过他也知道分寸。
毕竟与大明相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