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
那股诡异的江水席卷泥沙倒灌声,不断在他周围蔓延,让他有种窒息的错觉。
“松,松开我,别在这里”
以狠辣凶厉闻名的陈皮阿四,此刻竟软着腿,靠在石壁上,主动后仰脖颈,将最为脆弱处暴露,发出类似以往绝不会出现的哀求声音。
诡异的水声因为他的示弱而短暂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黏腻阴湿的低笑萦绕在他耳边:“乖徒儿,不在这里,你想在哪里?”
陈皮脚间距被猝然分大,他眼底迸发狠戾冷光,咬紧牙关,将呼之欲出的喘息紧锁喉咙。
水蛇一样湿冷水腥在他腰身收紧,皮肉下的骨头好似都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说啊?怎么不说话?”
那道阴湿的声音仿佛被赋予了可怕活性,带着细碎的泥沙,钻入他的耳道,将皮肉刮破。
温热的血随着声音混沌,从耳道溢出,顺着耳垂滴滴坠落。
陈皮的孤顽桀骜好似将这道声音彻底惹恼,他整个人都被卷到空中。
漫无边际的、汹涌骇人的寒冷江水把他整个人都包裹在内,恐怖的压力、绝望的窒息,油然而生。
“陈皮,难道你又要不乖吗?!”
“不松,松开我等一会,结束”
陈皮浑身骨骼都在被挤压着,阴黑的眸开始泛红,整张苍白阴鸷的面庞被病态薄红晕染,他感觉到隐藏在身躯内的“秽”在不断被吸走。
就在他视野越发模糊,大脑因为缺氧发昏时,一张青白的、带着癫狂恶意笑容的脸,贴到了他面前
唇被覆盖
湿冷的、满是水腥气息的氧气被渡了进来
“陈皮,下次回答要快些,不要惹为师不喜”
抨——
陈皮整个人从空中被掼到石壁上,内脏骨骼好似都有瞬间的移位。
那道缠在他腰间的湿冷在离开前,下流呷昵的狠掐了下。
“孚——孚——”
陈皮撑着发软发胀的腰窝,后背满是冷汗地靠着石壁,难以平静地胸腔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