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华伟眼神陡然一冷,仿若寒星:“在我看来,你们所谓的剑宗,行事做派实在是愚昧得很。”
风清扬听闻此言,怒目圆睁,眉毛倒立:“乳臭未干的小子,你懂什么剑气之争!我剑宗一脉,向来重视剑理钻研,讲究剑招锋芒毕露,这才是剑道正统。反观气宗那群人,就知道傻乎乎地死练内力,太过窝囊废柴。”
易华伟毫不示弱,冷冷一笑:“前辈,武道一途,从古至今,唯有‘达者为先’这四个字才是不变的真理,何必拘泥于剑气之分?
剑招就算再是凌厉无匹,碰上内力雄浑深厚的高手,连人家身都近不了,那也不过是花架子。反过来,内力即便练得再深厚,要是不懂剑招变化,到了实战之中,无非就是个会移动的靶子罢了。这独孤九剑为何能称得上精妙绝伦?关键就在于它不拘泥于任何既定形式,能够破尽天下武学,既然如此,又何来剑气的泾渭分明?”
风清扬被这番话怼得一滞,手中长剑不自觉微微下垂,沉默片刻后才冷哼道:“哼,你年纪轻轻,懂什么。当年那场剑气之争,惨烈程度超乎想象,多少同门师兄弟死于非命,我剑宗也自此一蹶不振。根源就在于气宗那帮人狭隘自私,排挤我们这些专心钻研剑招的人。”
易华伟轻轻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前辈,这场争斗说到底,不过就是门派内部的门户之见在作祟。要是当年两边都能放下执念,彼此互通有无,华山派何至于落得个元气大伤的下场?剑气本就该相辅相成,先修炼内力,根基稳固之后,剑招施展起来才能更加凌厉刚猛;同样的,精心钻研剑招,对战之时破绽更少,还能反过来护持内力顺畅运转,难道不是这个道理吗?”
风清扬紧紧盯着易华伟,手中长剑归入鞘中,可那股凌厉剑意依旧在周身翻涌,丝丝缕缕的剑气仿若有形之物,肆意鼓荡。
目光灼灼,试图从这少年的眼神、表情里挖出点什么来,嘴里更是没好气地喝道:
“小兔崽子,你在这儿一个劲儿数落我剑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剑道至理深奥难测,独孤九剑的门道,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评判清楚的!”
易华伟神色从容,不疾不徐地抱臂而立,微微一笑:“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