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申的也不推辞,只是笑笑。姓吉的接着说:“申师哥,我去打盆水,咱泡泡脚,睡了。”说完打了个哈欠,推门而出。
林平之缩在窗下,动都不敢动,斜眼瞅见那姓吉的汉子矮矮胖胖,心想着多半就是白天踢自己的那个人。
不多会儿,姓吉的端着一盆热水进房,边走边说:
“申师哥,师父这次派了咱师兄弟几十人出来,数咱俩收获最大,托你的福,我也跟着沾光。蒋师哥他们去挑广州分局,马师哥他们奔杭州分局,一个个莽莽撞撞的,就算瞧见棺材,也想不到里头藏着金银财宝。”
姓申的笑道:“方师哥、于师弟、贾人达他们去了福州总局,掳获肯定比咱俩还多,就是把师娘的宝贝儿子的命丢在福州了,说到底,还是过大于功。”
姓吉的附和道:“攻打福威镖局总局,是师父亲自带队压阵的,方师哥他们不过是打前阵。余师弟丢了性命,师父估计也不会太怪罪方师哥他们照应不周。这次咱们倾巢出动,总局和各省分局同时下手,没想到林家徒有虚名,光方师哥他们三个先锋,就把林震南夫妻活捉了。这次,连师父都看走眼咯,哈哈!”
林平之听得额头冷汗直冒,心下思忖:“原来青城派早有算计,同时对我总局和分局下手。倒不是因为我杀了那姓余的才起祸端,就算没这事儿,他们也会对镖局下手。余沧海还亲赴福州,怪不得那摧心掌如此厉害。可我镖局到底咋得罪了青城派,他们竟下这般毒手?”
这么一想,林平之心中自责之情稍减,愤怒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要不是清楚自己武功不敌对方,真想破窗而入,宰了这俩家伙。这时,屋里传来水响,两人开始洗脚。
又听姓申的说道:“倒不是师父看走眼,想当年福威镖局威震东南,肯定是有真本事的,辟邪剑法在武林中声名远扬,不可能全是吹嘘。多半是后代子孙不争气,没学到祖宗的真功夫。”
听着这话,林平之在黑暗里脸涨得通红,满心羞愧。
姓申的继续说:“下山前,师父给咱们拆解辟邪剑法,虽说几个月内难学透彻,但这套剑法确实潜力巨大,只是不好施展。吉师弟,你悟到多少?”
姓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