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骑着少年党项王,要办坏事的元无忧才想起来正事。
她扭头看了眼从门口走来,跟浴血杀神似的伽罗,又回头看着面前衣襟大敞,拿一条长腿勾她腰身的少年。
一时僵持住了。
已经意乱情迷的万郁无虞,就在从少年到成熟男子的蜕变关头,自然不肯放她离开。
那双乌亮凤眸骤然拉回了几分神志,眼神黑邃地望着她,双臂箍紧她劲瘦的腰身。
“不要走!元无忧…这时候都能停下,你还是不是女人?”
这咬牙切齿的激将法,配上党项王那张原本冷峻英挺的脸上,此时异样的潮红,比吃了什么都补气血。
元无忧喉咙一紧,眼神一暗。
见她犹豫,走进来的伽罗道:“党项王怎会在此?我刚看到他的手下把个血淋淋的人抬出去,还以为是他。”
闻言,元无忧凤眸微眯,扭回头看向万郁无虞。“哦,原来你用自己拖住我,是为了让你部下救走你弟弟啊?我说你怎么突然开窍了。”
她语气平静,既没有受骗的失望悲愤,也没有找到借口的欣喜庆幸。
万郁无虞凤眸凝重,“我是真心的。”
元无忧边从他身上起身,边掐住他的喉咙冷声道:
“党项王的美人计很合我的口味,但很可惜,你的计谋太明显了。”
说罢后,元无忧果断把被她扔在地上的一件白衫外袍,盖回万郁无虞身上,物归原主的遮住他一身风光。
元无忧抛下万郁无虞,把他留在死尸堆砌的后殿,便和伽罗出去。
路上她还问杜鹃呢,伽罗说杜鹃一直在她身边,现在门口等她告别,就要走了。
对于伽罗的靠谱,元无忧从未怀疑过。
随即元无忧便和伽罗一起,先把杜鹃送出的城门外。
经过昨夜的动乱,原本守城门的羌兵都不见了,元无忧路上还纳闷杜鹃有什么人接呢,毕竟南陈离此地挺远,最近的是后梁的江陵。
结果几人一出城,就看到不远处有密密麻麻的灯光,是有人提灯笼举火把。
仨人走出百十来步,就看到一片穿白衣甲胄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