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穰县百姓惨遭毒手,究其原因,与华胥国主监管不力,也有很大责任吧?”
元无忧闻言,烁烁放光的褐色双眸,威胁地眯起。她语气讥诮,沉声反问:
“殿下这是在向我兴师问罪吗?”
“不敢。你不是始作俑者,不过你帮本宫的三姐脱困,是要感谢的,国主有何诉求?”
元无忧摇头,“没有,你少来惹事就行。”
杜鹃啧声道,“若非你早跟表妹成亲了,我定要提一嘴让你以身相许。”
元无忧听罢,讶然看向这位南陈太子:
“你都成亲了呀?何时的事?我还未恭喜你,补份贺礼。”
陈叔宝那双发紫的狐狸眼骤然阴寒,锋利地瞪了阿姐一眼,把杜鹃吓得闭嘴,才扭回头冲元无忧道:
“去年的事,为了救她一命,父母之命政治联姻罢了,过去太久了,又无夫妻之实,国主也不必补贺礼。”
杜鹃在一旁都听傻了,“这话你都能随便说出口?你俩说不熟谁信啊?”
元无忧听得挺尴尬,她没想到,这位看着挺年轻,未及弱冠的陈太子都是人夫了,不过这也解释了他为何昂首挺胸,君威霸气。
她赶忙摇头,“殿下在人前还是少说这种私事为好,贺礼是必须得补的,不过眼下我出来匆忙,改天我定会谴派使者送去陈国。”
陈叔宝摇头,语气有些无力:
“这次算了,下次我找到真心想娶的,你再来吧。”
“结发夫妻还能有下次?”
随后陈叔宝也没心情客套了,跟元无忧作揖拜别,便拿玉箫戳着姐姐的后背,将人带走了。
南陈这帮人一走,元无忧就回头,和一直没吭声的伽罗往城里走去。
于是元无忧便跟伽罗并肩作战,一起斩杀群龙无首的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