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潜并未回答陆全城主仆一连串的质问,依然专注于救治伤者,三言两语便向他们解释之前是如何处置的了。
陆全城暗吃一惊,且不说目前处境如何,单只说这伤口,腹部刀伤最怕伤及内脏和肠子,一旦伤及只能是医界大能才可以处置的了,而他不过是粗略学过跌打医术而已。
不过听到龙潜说起定穴术止血,真气护心脉,这些也只听莲花观的道长提及过,说这是道家医门的一项极高深的武功绝学,但谁都没见过,没想到被眼前的小道士就这么随随便便地给说出来了。
“这刀口只怕是半尺有余”
“是的,怎么?”
陆全城迟疑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空气中的血腥味不断地刺激着他的感观,文人的清高使陆全城对这种被胁迫而为的事很是抵触,再加上刚才被打、被鞭子抽的一番遭遇让他吃了惊吓,手一直在抖,所以对救助伤者的事并不是太积极,但真正让他心虚定不下神的还是他假冒的医者身份。
龙潜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事已临头了陆全城只得结结巴巴地说道:“老朽不是只是贩卖些跌打药丸,连,连正骨都做不来,药是有,但没医过这么大的刀伤,也不曾缝合过。他还,还肠破出老朽这手,手抖得厉害,这车,这般颠簸,老朽总之是无能为力。”
龙潜有些愠了:“老丈,您不必再三推脱,到现在为止吾一直在用心护持着伤者,就是希望能有奇迹出现,毕竟这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吾与此人素不相识,不过机缘巧合大家上了同一辆车罢了。不光是道家人要心存慈悲,哪怕是您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魂亡命断,恳请老丈施以援手,救他一命,至于其他的慢慢再讨回公道吧。”
他只道是陆全城心有怨气不愿给人治疗。
“道,道长,非老朽不为,实在不能啊,老朽只卖跌打药,不曾医治过人,您快想想办法吧,老朽听你差遣就是。”
“怎么会这样”
陆全城可以很明显地从龙潜的脸上看出他的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