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入别人的盟,自然要服别人的管,只怕你真正痛恨的是夺不到令旗又被别人管着吧,你说的那些无法无天之人,怕是也包括你何金标在内。”
“是是,当时林一鸣说他手头上掌握了亚巴山的秘密,必须要找到旗使才能揭秘,只要一揭秘,亚巴山必然会被连根拔起从此将从江湖中消失。我当时便猜,他说的致命秘密肯定是指亚巴山隐瞒了大量的收益没有上交,其实这档子事儿是可大可小的,于是我便在心中盘算着,若促成此事能分得多少好处。”
龙潜问道:“你说的收益,可是指三河令旗带给你们的抽成?”
“正是,掌旗主可以在自己的地盘里坐地分赃,凡在其地盘上开扒的,拦路劫道的,打家劫舍的,事成之后都要孝敬三成利,否则就会被赶出这个地盘,甚至还会被三河盟追杀。别小看了这份孝敬钱,少说一年也能净收六七万缗,多的也有差不多十万缗。”
“有这么大的利益吗,那你们不是富得流油了?可是邵大当家的不是说还要上缴给三河盟其中的六成吗,剩下的连抚恤伤亡的兄弟都不够,你说的当真?”
归乔松也不解地问:“是呀,要说三河令旗没什么赚头,很难解释你们会这么拼命去争夺,只是哪里会有你说的这么多纯利。”
道上的这些事情龙潜确实不懂,跟着又问道:“若是在你们地盘上作案的人隐匿不交,你们又从何得知该找谁,该收多少银钱?”
归乔松笑道:“天霄子你有所不知,很多案子官府是破不了的,但道上的人却会知道是谁做的。早晚的事,反正他们也不管破案,只需要知道是谁做的,不愁找不到正主要银子,这便是官家和江湖的区别。”
“正是如此。道长、娘子你们有所不知,那是亚巴山不会经营,他们从来都是老老实实一本账簿如实上缴给三河盟,不像乌甲帮他们都是两本账簿,稳稳地赚个盆满钵满。混江湖的,除了拳头硬还得懂得经营之道才能长久。”
归乔松还是听得纳闷,问道:“什么一本账簿两本账簿的,说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