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穿了也简单,就是有些抽成收益不入账,单独另外做一本账簿,这一部分就不用再上缴那六成税了,不就是纯利了嘛。这种坐地分赃的事怎么能笔笔都入账,自然是给旗使看的是一笔虚账,给自己的是一笔实账。亚巴山老老实实的每一份抽成都如实入账上缴,所以他们每年上缴的是最多的,使得乌甲帮、骷髅寨还有花子门屡屡被圣使呵斥,这也使得那三家帮派恨之入骨。”
归乔松不屑道:“难怪你也习惯了算计,要找林一鸣要一份好处才给他引荐旗使。一群乌合之众,你们眼中只有利益,哪里还有江湖道义、江湖规矩?”
龙潜道:“如此说来那三家恐怕暗自吞了不少,亚巴山如实上缴自然是挡了他们的财路,所以一听说要攻打亚巴山便都积极响应了。再加上你说之前老被亚巴山欺凌,吾料其中既有他们行事过激之处,更有你们害怕三河盟,把怨气撒到了亚巴山的成分。嗯,接着说。”
“道长说得没错,当时我也只是简单地往这个方面去联想,但毕竟是动了别人的利益,便也不太上心。哪知林一鸣过了两天又来,直接就摊牌了,说只要我能帮忙联络上旗使,就可以保证我今年能得到一面令旗。他见我只是心动并不行动,便抛出了最后一张牌,说亚巴山意图跳反已经拜托他为中间人去联络官家,如果我再不肯帮忙,他就把这个大功劳送给乌甲帮。”
龙潜说道:“林一鸣果然蛇蝎心肠,邵幕达应是深知三河盟的贪婪狠毒所以一再拒绝推荐他入盟,本是好心不愿朋友堕入深渊,哪知竟被他怀恨在心,唉,真是所托非人。只是这林一鸣怎的就让邵幕达如此信任而委托他去联络官家呢?”
“这个问题在我半信半疑时也曾问过林一鸣,他为取信于我只能和盘托出,说是邵当家的四个月前便故意释放出一些有关三河盟的物证和消息给了武强县,以期引起官家的重视,哪知消息在饶阳郡便泄露了,没多久那县令还被弄死掉,这条让官家主动来招安的渠道便给堵死了。”
龙潜听到这里,顿时竖起了耳朵,连三河盟的人都提起了县令被刺案,从两个渠道——官家张见诚和三河盟——都能印证此事,看来应当不假,脱口问道:“那县令被杀,你可知三河盟派出的杀手是谁?用的什么凶器?”
“这些我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