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归二娘子这两日尽心照顾,贫道铭记在心,如此盛情实在愧不敢当。尊长有事子女应马上回去为好,尽孝为大,千万别像吾子欲孝而亲不待,真不必在此徒耗时间,不要给自己留任何遗憾。”
这已经是下逐客令了,归乔松咬着下唇脸色苍白,说道:“好好吧,我这就走。对了,你的外衫破了,叫小二找绣娘给你补补,药包和膏药都在桌上再会了。”
走出两步又转身跑了回来,从腰间解下一枚铁牌塞到龙潜手中,说道:“若是你若来长安或是洛阳,只要出示这个铁牌便会有人我便知道你到了。”
归乔松说完转身走了,没有丝毫犹豫,只是龙潜看不见她远去的背影中肩膀还有些耸动。
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龙潜坐在桌边,左手握着那似乎还有体温的铁牌,右臂搭在桌上无意间碰响了碗勺,一摸之下是一碗温热的粟粥——这是归乔松一早起来给他熬好的——脑中回想起与归乔松这两天的点点滴滴来。
虽然一直未睹芳容,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做事心细如发,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以至这两日竟没有因为眼睛受伤而觉得有丝毫不便。
龙潜将粟粥胡乱地喝了几口,想起其他几人,决定去瞧瞧,于是叫来小二引着先去了张见诚的房间。
看见龙潜蒙着眼睛走进来,张见诚挣扎着想要起身。
他早听大嘴余童绘声绘色讲述了玉林庄发生的一切,所谓文人相惜,武士相敬,面对着大展神威的天霄子,他自然非常尊敬。
“躺下别动,吾只是过来瞧瞧。”龙潜知道他口舌不便率先打破了沉寂。
“天霄,子坐。”张见诚舌头受伤有些口齿不清。
龙潜给他搭了会儿脉笑道:“你体质不错,好好将养个十天半月便能恢复个五六分,吾替你号了脉也就放心了,好好静躺不要说话,待你大好了,我们再来闲话。”
龙潜告辞出来,才走到回廊上便听店小二叫道:“道爷,您有访客,就在你房间,小的接您过去吧。”
“龙道长,看你气色,昨晚休息得应该还好,医工诊断得如何,膏药可还使得?”正叔笑眯眯的走到门口将龙潜接到房中坐下,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