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潜窘道:“吾一个大男人,怎敢劳动江湖大名鼎鼎的美罗刹亲手做这些事情,阿松,你太客气了,叫店小二来伺候就行。”
“他们粗手粗脚的怎能让人放心?”归乔松也不怪龙潜是否拘束,摁住他肩膀叫他乖乖坐好。
“对了,令姊归大娘怎么没见?”
“嗨,这有什么奇怪的,都见多不怪了,阿姊这些年常常这么不告而别躲着余童,不过这一次不是刻意躲他,我们昨晚在房里便商量过了,她先回长安给阿耶报信,不离身边保护。”
“你不一起回吗?不担心令尊安危吗,要不你也早回吧,别让三河盟的小人得逞了。”
“昨晚阿姊睡前就吩咐了,天霄子的大恩归家要报,不能有始无终,叫我等你的眼睛好了再走。阿姊先回去看顾父亲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不过就晚几日回去不会出什么大事情的。”
“糊涂!吾不过是江湖朋友间互相施个援手能叫什么大恩,我的眼睛,医师说了五天便可恢复,若是令尊出了什么事——”龙潜转过头拍着嘴巴说,“呸呸,乌鸦嘴,令尊武功高强自然不怕他们,可是你不在他身边真的能心安吗?”
归乔松还从未见过天霄子这般囧样,抿笑着心中犹豫不决。
余童猛地推开了门,叫道:“松娘,阿青是不是已经走了?她是回长安了对不?”
“余兄,归大娘子孝心可勉,着急回去给父亲报信情有可原,你若马上追去也许还能追得上。”
“怎么每回都是这样啊好,后会有期了,在下马上去追。”余童刚走出门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叫道,“天霄子,归家危险,你不来长安帮忙吗?”
“余童经常疯疯癫癫的乱说话,你”
归乔松连忙接过话头掩饰心头的期盼,一着急把药膏给贴歪了,愣了片刻心中暗自好笑,天霄子本就看不见,干嘛这么着急忙慌地给他贴上药膏,像是要掩盖什么似的,怎会莫名的有些做贼心虚?
于是仔细地调整好药膏,又用丝帕盖在上面,还在他脑后结了个淡绿色的小蝴蝶结。
龙潜暗自叹口气,待她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