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号餐桌上的三名女性客人,从头到脚,怎么看怎么正常,太正常了,反而叫麦明河有点不知所措。
她们不会实际上是猎人吧?
走到她们桌旁停下来时,麦明河连疑心都生出来了。
万一她们是被其他食客叫进来的猎人,假装成客人让自己放松警惕,实际上第一个小时一过,立刻暴起发难……可就不好办了。
“欸呀,到我这个岁数,现在也开始讲究养生了。”
嘴边长一颗痣的女客说,“有什么办法呢?从他们黑摩尔市里渗下来的东西,有些好吃是好吃,可是上次我吃了一个人的‘卧室气味’以后呀,我的整个脸都变成了那个人的样子,好几天也回不去原样。”
……应该不是猎人。
麦明河竟然有点放下心来了。
“确实,不比刚刚生出来的时候了。”另一个戴眼镜的女客说,“那个时候胃口壮,什么都能消化得掉。哎,咱们三个都是同一个人身体里生出来的对吧?我记得那个猎人,她活着时候肠胃就一般。”
这三人长相完全没有一丝相似之处,怎么会是同一个人身体中生出来的呢?
麦明河打量几眼第三人——那女客瞧着最年轻,暗褐色皮肤,此刻从鼻子里哼哼唧唧地笑了几声,说:“我不是哦,我不忌口。怪不得你们只点一条鱼。”
明明是三个人吃饭,桌上却只摆了一条全须全尾的鱼;其他桌子上,菜式最少的是那个看电脑的男客,但也有两道菜了。
鱼眼睛一会儿瞧瞧这人,一会儿瞧瞧那人,时不时还从鱼肚子里发出憋笑似的“哧哧”声,浑身肉片往往随之一颤。
戴眼镜的女客挑起一根淡棕眉毛,笑道:“一条鱼怎么了?难道不够我们三个人吃?”
麦明河觉得这些应该全算是废话之列。在又被鱼眼照顾到之前,她转身走了。
它们旁边的下一桌,是一个对着手提电脑、眉头紧皱的中年男客。
他跟三个女客一样,模样与正常人无异;就连桌上食物也只是一碗沙拉、一道浓汤。他好像在处理什么要紧事,桌上摆了两部手机,一部电脑,在几台设备之间来回忙来忙去,食物几乎没动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