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金州府的人来了。
他们至少有数十万之众,密密麻麻的陈兵在潍水之畔,甚至从下午他们就开始安营扎寨,白色的帐子连绵数十里,一眼望不到头。
凤翔府的府君连夜发出十几封求援信,并将城内所有文臣武将都号召在一起商量对策,其最后的结论依然是等待救援。
凤翔府守军不过六七千,如何能抵挡得住金州府的数十万大军?
更何况凤翔府的城墙刚刚加固修葺过,因此他们一致认为,只要他们坚守不出,凤翔府至少能拖延至朝廷的后援大队到达。
届时,他们才有勉强一战之力。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虽说对面兴元府就是反贼的地盘,可金州府那边对待汴京,从来都是怀柔的手段,也不禁止双方互通有无,两方百姓更是时常流动。
这几年下来,凤翔府也习惯了猛虎在畔的日子,这天塌下来,日子还得照常过。
更何况汴京城都不急,他凤翔府着什么急?
他凤翔府的府君又不是皇帝。
谁知哪天这猛兽竟然醒了,这醒了第一件事是觅食!
可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预想中的攻城并没有上演。
金州府的人漫山遍野的安营扎寨,就在凤翔府和兴元府之间的山地之中遍布,却再无进一步的打算。
很快,有人来报,说是对方推出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那东西底下四个车轱辘,还有一个如成人般大小的长筒。
那长筒不知是铜还是铁做的,看着有些分量,守城大将王信德拿着望远镜仔细一看,只觉得那炮筒隔着十万八千里,却犹如深渊巨口,让人远远看着就生出畏惧之意来。
“娘的,金州府的人玩什么花样?那铁桶是个啥玩意儿?”
而凤翔府府君邓全安面色一变,想起凤翔府之中偷偷流传的那个叫报纸的玩意儿,上面提到过这种形状的东西。
“王将军,是火器!是火器!”
这下城墙上的众人全都愣在原地。
火器?
传说中推平整个东面战事的威力巨大的武器?
王信德一脸凝色,“金州府的人,向来擅奇淫技巧,咱们的人,只听说过火器,却没见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