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苏时酒几乎说不出话来,他问顾殊钧,“这些都是你找人弄的?”
顾殊钧看向四周:“我亲自弄的。”
苏时酒:“……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这里当初是这样布置的?”他不可置信般,又出卧室去看堂屋,堂屋的正中央是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左手边靠墙摆着沙发,另两边则随意放着两把小时候那种靠背的凳子。
而堂屋尽头正是苏时酒姥姥信奉的观音菩萨,菩萨低眉顺眼,再慈祥不过,前面放着那个尘封在记忆中的香炉,有些许香灰洒在外面。
左手边还有两个房间,但都是空的——以前是准备给苏岳林和段红小两口,以及苏时酒住的,但从人走后,苏时酒和姥姥姥爷一个床,这两间房就空了下来。
“一模一样。”
苏时酒喃喃道,“真的一模一样。”
其中有些细节,甚至连苏时酒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毕竟那么多年过去,此时再看到,才恍然记起——是了,当初就是这样的。
他回眸去看顾殊钧。
顾殊钧烟灰色的眼眸落在苏时酒身上,喉结滚动:“这是秘密。”
秘密?
苏时酒面露茫然。
“喜欢吗?”顾殊钧伸手,轻轻抚摸随着时光流逝,浮上一层粉的墙壁。
苏时酒重重点头:“喜欢!”
顾殊钧说这里时,苏时酒的情绪其实是非常复杂的。
他一方面确实想要这处从小长大,和姥姥姥爷共处的房子,但一方面想到曾经有另外一户人家住在这里过,又十分抗拒。
因为他知道,这里已经没有那么“纯粹”了。
可如今——
苏时酒眼尾红红的,在几个房间里来回走。
他指着堂屋四四方方的桌子:“我姥姥爱打麻将和推牌九,之前总叫村里的人一起在这里打牌,所以我那时候也跟着一起学会了。小时候没人一起玩,我闲着无聊,就会把这些麻将牌垒成各式各样的形状。”
“当然,夏天热的时候,这张桌子就会出现在院子里,可热闹了。”
苏时酒带着顾殊钧走到门口,看着院子:“夏天的时候我们也都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