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酒穿着长款羽绒服,坐在简陋的平房矮凳上,边吃包子边喝小米粥,热乎乎的食物进入胃里,眼睛不由舒服地眯起。
等吃过饭,两人准备上山。
顾殊钧背着一个背包,里面装满了即将用到的东西,也不觉得沉。
天公作美,最近几天没下雨雪,路很好走。
苏时酒在前面领着,顾殊钧在后面跟着。
“稍微有点远,但是不高,顶多就算是个坡,很快就到了。”苏时酒指指前面,见顾殊钧看着旁边的土地,解释说,“有些老一辈的喜欢把坟放在自家地里,方便。我姥姥和姥爷早先说,跟农作物待在一起待了一辈子了,不想再继续待,要是去了,就在山里找块地,他们也看看风景。”
顾殊钧“嗯”了声。
他快走几步,牵住苏时酒的手。
两人十指相扣,婚戒撞在一起。
苏时酒看顾殊钧,晃了晃手:“没事,我现在已经不难过了。”
有顾殊钧在身边,苏时酒实在没有什么继续伤心的理由。
苏时酒已经想开了。
不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经久的陪伴都是充满理想主义的童话结局,相遇过,开心过,悲伤过,曾互相依偎着生存过,对苏时酒的人生而言,就已经是一种馈赠,也是他与对方相遇的意义。
姥姥和姥爷也是如此。
他们对苏时酒的爱,让苏时酒懂得如何去爱和包容他人,使得苏时酒和顾殊钧能够走到一起,或许这也是二老在世间存在过的痕迹,并会以这种“爱与爱传递”的方式,延续下去。
两人手牵着手,走过一块块四四方方的田地,进入只有一条蜿蜒小路的密林,爬了不高的一段坡后,眼前豁然开朗。
虽然位置不高,但依然能将不远处的小村庄尽收眼底。
苏时酒眼眸亮晶晶:“看。他们就在那里。”
在山与林相接,无比自由的地方。
苏时酒的姥姥和姥爷是合棺,立了碑,子孙儿女的名字都刻在上面。
将近一年没来,周围显得乱糟糟的。
苏时酒对这些驾轻就熟,开始清理周围的杂草和横生的荆条:“这种荆条在风水里是吉祥的象征,代表着家族的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