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工作好好努力不好吗?为什么这么偏激这么极端。”路瑶不理解。
“好啊,你走吧。”说着,他推搡着路瑶出了门,反锁了防盗门,等路瑶走到楼下后,他从阳台探出脑袋说:“老婆,我爱你,对不起。”
“你跳吧,我接着你,压死我行吗,来跳吧。”路瑶也顾不得丢不丢人了。
这样的场面僵持了大约半小时,看一眼手机,晚上十一点。
路瑶给航雪打电话,航雪说孩子睡了,她一走孩子就醒。
给航林的妈妈打电话,航林妈妈只说:“你看孩子,委屈你了,难为你了。”
“妈你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告诉我,我还得去接嘟嘟,你儿子这样要死要活的怎么办吧。”路瑶讨厌这老太太的自私,跟航林如出一辙。
“我也受难为你说怎么办呢?”老太太感觉不想让自己儿子出事,这比接孙子回家更重要,但不让儿子出事的挡板就是路瑶要在楼下在半夜里继续站下去,等下去,至于等多久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
“你不知道怎么办?我告诉你吧,给航雪打电话,来看着他,他死了跟我没关系。”路瑶等不来她的答案,就自己给她填满答案。
谁知道老太太竟然说:“我知道,你妹妹刚给我打电话了,说她一走孩子就哭,我也害怕半夜出来再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好。”
“妈,你不觉得你这话有问题吗?你能不能说句正经话,孩子有她奶奶,哭两声能怎么了,比你儿子命还重要吗?你只在乎航雪半夜出来怕遇见鬼,可我现在一个人站在楼下,还要去接我的孩子,你不担心吗?做人不好这么自私的妈,你太欺负人了,你们一家都是这样。”路瑶说这些话对航林不管用,但对这个前婆婆还是有用的。
“好,我给航雪打电话,你去接嘟嘟吧,他死不死的,我不埋怨你,孩子你受委屈了。”说完,路瑶说了句“你明天来看着他吧。”挂了电话就骑了小电动车走了。
她当然不是去接孩子,而是自己去了新的即将属于自己的家。半夜里,她跟妈妈和妹妹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次。
最后她在微信里用字发声,字字句句都仿佛都在替她呐喊:“妈妈,你快来吧,我受不了了,我快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