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越来越窄,两旁的树木扭曲成诡异的姿态,枝丫如同干枯的手臂伸向天空,阳光被茂密的树冠过滤后,只剩下几缕惨淡的光线,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田广禄感到一阵熟悉的寒意爬上脊背——那不是山间的凉风,而是寄生在他体内的那个“东西”在躁动。
仪表盘上的gps早已失去信号,但他不需要导航,这条路他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尽管已经很多年没回来了,记忆中的土路如今铺了沥青,但那种阴冷衰败的感觉丝毫未变。
转过最后一个弯道,视野豁然开朗,一片荒芜的田野尽头,那座青砖黑瓦的老宅静静地矗立在山脚下。
田广禄踩下刹车,车子在距离老宅百米外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腐烂的味道立刻充满了鼻腔。
自从二十年前那个雨夜,他打开了父亲留下的黄金容器后,这股味道就如影随形。
父亲是个很神秘的人,年幼时,田广禄只记得自己经常和母亲守在家里,父亲早出晚归,不知在做些什么。
但他和母亲从未抱怨过,因为父亲很有钱,每次回家都会带回来很多钱。
可惜后来,父亲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失踪前,父亲带回了很多黄金容器,埋在了老宅后院,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要出意外,还给母亲留了一大笔财产。
或许是在成长过程中缺失了父亲,以及母亲的溺爱,田广禄年轻时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
被人设局沉迷赌博,很快就败光了家产。
直到母亲生病无钱救治,他才勉强醒悟了一点,可他什么本事都没有,当时的穷困潦倒他记忆犹新。
在翻遍家中所有值钱物品后,他想起了父亲留下的那些黄金容器,最大的那个足有小型保险箱大小,如果熔了卖钱,足够他撑过最难的日子。
“千万别打开它们。”父亲失踪前的警告在耳边回响,但饥饿和绝望让田广禄选择了无视。
他用撬棍破坏了容器,当盖子掀开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席卷了整个房间。他看见一团黑雾从容器中涌出,然后钻进了他的体内。剧烈的疼痛让他昏死过去,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医生说他昏迷了三天,但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