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奇怪。”李莺莺笑着说道,“刚开始,的确是受了爷爷之命,答应与你接触试试,随着接触,发现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人虽木讷了些,但礼数周到,性情纯良不孟浪,书卷气浓了些,却不满口之乎者也……渐渐的,就有了好感,之后呢,又发现你才华横溢,且木讷也只是一开始不熟,熟悉了,你也挺风趣健谈的,然后……就喜欢了啊。”
“呃……我才华横溢?”
“是啊!夫君以为的才华横溢是什么?是满腹经纶?是出口成章、诗词歌赋信手拈来?”李莺莺轻笑摇头,“这算什么才华?依我看来,除了附庸风雅,并无实际用处。”
“文采只能做点缀,诗词歌赋只宜风月,文人自诩风流,实则难登大雅。”
“精明算计顶多是聪明,却非智慧,所以啊夫君,你无需妄自菲薄,因为你比你认为的那些聪明人,要优秀多了。”李莺莺啄了口杨梅汁,悠然道,“当然了,一山更有一山高,夫君若强行与天祖、表叔他们比,这就是自不量力了。”
顿了下,“如今夫君也没必要向他们看齐了,不是吗?”
朱载壡由衷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李莺莺只是笑了笑,问道:“天祖和表叔快要离开了,夫君可准备了礼物?”
“准备了,给表……给父亲准备了。”朱载壡望着远处父亲背影,轻声道,“想来,他会喜欢。”
李莺莺问:“那天祖呢?”
“先生早已脱离了低级趣味,我实在拿不出让他喜欢之物。”朱载壡幽幽一叹,“其实,他们这样的人才是大英雄者,最值得尊敬,顺天……真的很复杂。”
李莺莺微微点头,道:“古往今来皆如此,夫君既然来了金陵,就不要想那些了,可敬,却难羡慕。”
“我不知那日先生与你说了什么,可是莺莺……李先生他真心不易,我虽了解极有限,可仅是有限的了解,就肃然起敬,你……”朱载壡轻声说,“你不要怪他。”
李莺莺轻轻摇头:“我,乃至整个李家,都享受着天祖余荫,怎有资格怪他?我只是想尽孝道,奈何,天祖不给机会,心中难免伤情。”
顿了下,又是一笑,“公爹对你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