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玄!”
陈青兕轻声念着这人的名字,那股厌恶感觉油然而生,这家伙别的什么都有没,就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抨击他人,自己什么也不是。
“子隆!”
他又念了裴炎的字。
既然李治的遗诏有问题,那裴炎就不可能置身事外,身为另一个托孤大臣的他,必然也参与其中的。
“你说,他们两人对我是否动了杀心?”
陈青兕突然问向周奎。
周奎想了想道:“裴炎不清楚,李敬玄却是一定的,此人最是激进。当初郎主与张文瓘相争的时候,就属他最是激进,多次在外以言语中伤郎主。若非郎主让我们庙堂之事,庙堂解决。不说属下,便是不良帅都要忍不住出手教训。”
陈青兕默默颔首道:“庙堂之事,涉及权力,比江湖更为凶险难测。我想他们也不会手下留情,现在既然给出了这条路,想来是受到了阻力。在这种情况下,能够给他们阻力的也只有太子,现在的天子。”
他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以一个被害者的身份回到长安吧。”
说着他望向周奎道:“你去策划一起刺杀,不需要成功,也不需要有人死,就是制造混乱,对我所在的方向射一箭就好。”
周奎道:“属下明白了!”
长安,承乾殿。
李弘已经登基为帝……
国不可一日无君,天下也不能一日无主。
历代君王病故任上,新君的继任仪式都是很草率,直接就在灵前登基,也没有特别的仪式。
李弘也来不及悲伤,他作为新君,要干的事情太多了。如何安抚前朝遗留的老臣,如何提拔东宫臣子,这一切都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何况现在还在西域跟大食国对决,李弘也得稳住前线将士的心。
大食国不是一般的对手,这种比拼国力、环境的斗争,手段那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一旦知道大唐换了一个皇帝,政局更替,少不得在这方面借题发挥。
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不提前安抚,少不得让军心受到影响,从到导致不必要的损失。
李弘当了太子多年,也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