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所有人,包括段晓棠第一筷子都是夹肉吃,口是心非便是如此。
常驻清汤锅底的只有孙无咎和李弘业,但两人偶尔“越狱”,到牛油锅底这边划划水,但最后都落得一个不断涮水,并“嘶嘶”的结果。
肚子里有了存货打底,杜乔方才慢慢说起他在太平县的经历。
“太平县只有些寻常的富户、大户,早被先前的变乱吓破了胆。只要按部就班劝耕助农,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秦景常在乡间,因为葛寅的缘故,见惯了豪强和官吏之间的明争暗斗。
此刻仿如听天书,“这么简单!”
孙无咎代为解释,“长林只是说的简单。”但大方向没错。
转而问起另一个地方官,“玄玉在云内如何施政?”
差点忘了将门出身的李君璞,现在是个文官呢!
李君璞直言,“云内是边地,县令最重要的职责不是治理地方,而是防备边患。”
卢照不曾想李君璞如此“无赖”,咂舌不已,“总不能完全不‘治’吧!”
李君璞回忆一番,“犯事的人,轻则罚钱打板子,重则发去石炭矿。”
简单粗暴,行之有效。
李君璞在长安可不是这副做派,但在边关最好别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只要他镇得住,云内就安稳。
杜乔想也明白背后的刀光剑影,也只有李君璞这般的人才压得下去。
李君璞终于想起一丝亲民官的本职工作,“我曾想过移民实边,开垦更多的荒地,哪怕种些荞面、莜面也能饱腹。”
“可惜,没人!”
连基层人口都缺,难怪当初白智宸等人把主意打到乱军身上。
李君璞:“如今云内离城稍远的土地,种子只是随便撒撒,靠天收获。”谈不上精耕细作。
没有丰富的人口,难以开垦新的土地,遑论守住土地以及其出产。
杜乔接过话茬,“太平县人口也不足。”
一个是因为地理条件不佳,先天不足导致人口难以繁衍生根;另一个则是十足的人祸。
剩下的话杜乔咽进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