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照不由得想起那些永远倒在辽东的血肉,心头一阵沉闷。
不得不转移话题,“白二,那天庄长史说你家收羊毛,让我们往后对缴获的牛羊小心些。”
白湛点了点头,“是啊!”
这段时间,白良平特意跑遍了南衙诸卫和并州大营的各支军队,与他们打好招呼。白家收购羊毛,出价高于市价。
至于没毛的羊,是吃还是卖,他都不管。
白良平实在不敢回想,白隽有一回问他,吴岭那一场大胜缴获的羊毛哪去了。
那时候风雨飘摇,白良平哪还想得起羊毛。如今想起来都心痛,简直是耽搁白家的大计,千古罪人轮不上,三年总值得。
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了,借着白隽的脸面,一支支军队托情。
肉可以不要,但毛得给我留下。没有一只羊,能带着它的毛离开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