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两支军队的素质,大概率追不上,还很容易遭到反杀。
段晓棠:“此事唯一可虑的,就是骨禄失去溃军的控制权。”
只要骨禄能作主,他就一定会走这条路,换做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南衙诸卫情报不足,但作为突厥王庭的大人物之一,骨禄的出身经历不难打听,他的母族在何方,曾经参加过何种战役一切都一清二楚。
杜松问一个双方都信任的人选,“狄参军,是否如此?”
位于帅帐角落的狄正青被问了一个正着,停顿一下,继而肯定道:“骨禄的母族和曾经的征讨之地的确在这两处,那是他独自领兵的第一战。”
语气略有些迟疑,“但他是否走的这条路径,属下不知。”
范成达回想起,洛阳城中李君玘掐着左武卫脖子向他借兵,在巩洛之地和杨胤领着大军躲猫猫,那时的无力感,与此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不习兵法,见我如井中蛙观天上月;你若习兵法,见我如一粒蜉蝣见青天。
范成达预感到,离这一天不远了。
作为被冯晟、杨章、吴岭联合认证的军事奇才,众人对李君璞的潜力都有所期待,但没想到他的“奇”,竟然以这种方式体现。
武俊江暗地里嘀咕,他在右武卫什么奇葩没见过,但真没见过这样的品种。比段晓棠的摸营大法,还玄妙。
任在场任何一位将领领兵在外,属下或是幕僚在一旁指指点点,“将军,我们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就能取得成功!”
谁会信啊!
偏偏白智宸就是那么“听话”,还真叫他们赌对了。
不管是误打误撞,瞎猫碰上死耗子,白智宸和李君璞事后找补,骨禄和元昊庆运气不佳,碰上天纵奇才出世,恰好是他的仇家,栽进了坑里。
结果就是他们最后班底或死或俘,事已成定局。
一群多年征战的将官们,哪怕看着结果倒推的原因都有些困难。从原因推导结果,更不知要掉不少头发。
反正现实就是,像这么推呀推呀,大获全胜了。
吴越禀赋不足,反倒最容易从这种震惊中抽离。缓缓说道:“呼图如今还不知此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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