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智宸现在脑子都是懵的,大功臣有所请求,只有答应的份,机械地点点头,算是应下。
吴越没见过元昊庆,随口问道:“验明正身了吗?”
白隽只多年前见过元昊庆数面,印象早已模糊,“让其他并州将官看过,是本人。”
该走的程序必须得走,吴越扭头看着左手边一众南衙将官,“有认识的吗?”
元昊庆过往只是在长安露面少,又不是不回长安。
他不得替元宏大交际联络、催讨粮饷吗?
最终还是几个纨绔站出来,承担重任。
靳武嘴角一撇,不屑道:“就是这副胡人模样。”
元家祖上是鲜卑人,但这么多年联姻通婚,大多数人外表都看不出来,唯独元昊庆的外貌“格外突出”,成了众人辨认的标志。
骨禄等突厥高级俘虏,除了行动不得自由,无法佩戴兵器之外,姑且算是礼遇。
反倒是元昊庆麻布、绳索加身,被捆得严严实实,生怕他寻了短见。
是尊重生命吗?不,是想他落得一个最惨烈的死法,以泄心头之恨。
吴越随意地摆摆手,示意将人拖出去。
元昊庆挣扎不已,口中“呜呜”地叫着。 似是要辩解,又似在求饶,可没人理会他的挣扎。
吴越毫不在意道:“将死之人,狂悖之言,有什么好听的!”
他可没忘了,元宏大临死之时,特意恶心了吴杲一把。
作为被寄予厚望的长子,元昊庆的做派想来和他的父亲差不多。
吴越不打算脏了自己的耳朵。
帅帐内的都是自己人,吴越缓缓开口说道:“白将军,可否详细介绍一番二碛口之战的始末。”
白智宸清清嗓子,顺势说道:“此战全赖李参军出谋划策,不如让他来讲吧!”
吴越微微颔首,“可。”
李君璞实职太低,差点就要站在帅帐之外了,此刻从角落中站到中间来,对着一帐篷将官的侃侃而谈,叙说他的作战思路。从情报收集、地形分析,到时机把握、兵力部署,条理清晰,环环相扣。
原本神态轻松的将官们,越听神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