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白智宸本部的兵马、代州军,再加上几支交好的军队,向二碛口疾驰,一路换马不换人。
当李君璞提枪挎剑,终于赶到二碛口时,仔细查验过地面痕迹,没有大部队经过。
李君璞当时心都凉了半截,以为自己又当了一回赵括。
原来不是所有战局,都会如他推演一般进行。
白智宸吩咐人手准备扎营,在原地等待一日,若还没有骨禄溃军的踪迹,就拔营去扫荡周边部落再返程。
桑承志蹲在地上拔草,将地面搞得一团糟,嘴里骂道:“难道元家到此,都还有几分运道?”
人人都知道的道理,一旦让元昊庆遁入草原,日后除非南下侵扰,再也看不到他的踪迹。
李君璞同样闷闷不乐,“长安的元氏同党,都抓得差不多了。”但这件事并不令人欣慰,没抓到元昊庆,一切都不算完。
恰时斥候回报,远方有大队人马接近。
白智宸腾的一下从地上蹦起来,追问道:“是哪支兵马?”
斥候:“是突厥人,但没有挂旗帜。”
诸将对视一眼,不管是不是他们的目标,突厥人,打就没错了。
一时间,营地内气氛再度紧绷,众人迅速进入备战状态。
敌军不断接近,直到他们趴在地面上,都能听见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当骨禄残部刚经过二碛口时,并州大营兵马便从口子两边的山崖露面,将人堵了个正着。
以多打少,以逸待劳,有心算无心,焉有不胜之理。
冯睿达听到这里,就放心多了。
李君璞问道:“元昊庆将如何处置?”
李君璞恨不得将元昊庆千刀万剐,但理智让他在确认此人沦为俘虏后,保下他一条命,为的是将元家最后的同党掏出来,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在京县的几年里,不是白待的,至少让李君璞刑讯的本事有了长足的进步。
虽然在专业人士面前有些班门弄斧,但比之军中粗汉,就是难得的细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