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愿意帮我,而是不能,至于为什么不能,我也多少有了些了解。
从知府府中出来后,我特意将自己装扮成逃难的流民,而且是个男人的外貌。
果然,一路平安,出了城很远,我才敢坐下来休息,城中鱼龙混杂,自己又不经常装扮成男子,难免露出马脚。
还好兵荒马乱之下,没人注意一个脏兮兮的落魄流民。
我勉强吃了些干饼果腹,便赶忙动身,我想的是到一处客栈,便弄匹马来赶路,否则就靠走路,等到了前线猴年马月,而且他还在伤着,生死未卜,我更是恨不得日夜不停歇的飞奔到他身边去。
正当我盘算到客栈还需要多久的时候,前头树林中冷不防冒出一个声音来,惊得我“救命”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喂!你可愿跟随咱家落草?”来人是个胡子凌乱的彪形大汉,极为不拘小节,我甚至在他胡乱裹缠的腰带下看到了里裤,我赶忙将视线别开。
见我不说话,他又气势汹汹的喊了声:
“莫不是个哑巴?喂!你听得见么?”他皱起眉头,有些不悦。
不料,这时从旁边的粗壮树干后又走出一人,这人慢悠悠的说了句:
“大当家的,莫要大声,小心吓坏了姑娘,呵呵呵呵。”看样子,这人在山匪中的地位不低,而且眼力了得。
“什么?这哑巴是个女的?”